第(3/3)页 “比赛嘛,一半是厨艺,一半是做人。” “你得让观众看得爽,让对手气得懵,让评委觉得你这小子有意思。” “光会做菜的,那是厨子。” “又会做菜又会玩人的,那才能叫‘神’。” 他拿手指了指自己。 “品神,懂?” 【呸!不要脸的凡人!盗用本神的名号!】小馋猫气得在陈品脑海里上蹿下跳。 安托万的瞳孔里倒映着陈品那张带笑的脸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 他第一次发现,比赛原来还能这么玩。 他一直把这当成神圣的竞技场,结果在陈品眼里,这他妈就是个大型真人秀,一场混合了心理学、传播学和厚黑学的全面战争。 而自己,就是那个穿着皇帝新衣,在台上光着屁股走秀的傻子。 许久,他缓缓吐出一口白气。 “受教了。” 安托万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。 然后,他当着陈品的面,那平日里比尺子还直的脊梁,一寸寸地弯了下去。 一个标准的、九十度的躬。 衣料摩擦,发出细微的声响,在这空旷的通道里清晰可闻。 这次,是真服了。 “行了行了,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。” 陈品不耐烦地摆摆手,把他扶了起来, “一个大老爷们,磨磨唧唧的。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 “你这套理论,在我们这儿叫‘茅坑里打拳——激起民愤(粪)’!光想有个屁用。” 他忽然压低了嗓门,贼兮兮地凑过去,跟地下党接头似的。 “明天没比赛,想不想知道我们华夏队是怎么‘团建’的?” 安托万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全是问号。 陈品冲他挤了挤眼睛,笑容里透着一股子“没安好心”的劲儿。 “我保证,比你一个人对着液氮罐子搞研究,有意思多了。” 说完,他也不再理会还在风中凌乱的法国人,吹着口哨,双手插兜,晃晃悠悠地追着队友们去了。 只留下安托万一个人,站在哈尔滨零下二十度的夜风里。 那张俊美的脸上,只剩下茫然。 一个词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,陌生,又充满了某种魔性的吸引力。 “团建”…… 那又是什么东方的神秘仪式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