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中年文士差点儿要被翟乐搞不会了。 不是,沈幼梨究竟有什么魅力啊? 还是西北那块地方有什么人? 沈幼梨连一个“曲康共存”的承诺都不愿意敷衍翟乐?翟乐怎就屁颠颠跟她结盟,还跟中部诸国过不去了?曲国跟中部诸国确实有仇,但翟乐可以选择作壁上观,冷眼看着中部盟军跟康国互相扯头花,坐收渔翁利,根本不用下场结盟,帮康国牵制中部盟军兵力。 翟乐:“她只是与我指洛水为誓。” 中年文士:“……” 自光武皇帝指洛水为盟,谁还信这玩意? 翟笑芳的小名真不叫司马衷??? 中年文士叹息:“翟国主是上当了啊,您就不怕沈幼梨翻脸不认人,毁盟弃约?” 翟乐道:“毁盟弃约要看谁先翻脸。” 也未必是沈幼梨先掀桌啊。 自己出手快的话,也能占据主动权。 “孤敢答应跟她结盟,自然是有经过深思熟虑。倒是吴副社,口口声声却不见所谓的‘利’在何处,孤只看到挑拨离间。”他这番不客气的话,反倒让中年文士眼一亮。 “沈幼梨不曾许诺的共存,中部可以!” 翟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 中年文士:“翟国主不相信?” 翟乐道:“不信。” 中年文士叹息:“翟国主这般就是不太了解吾等众神会了,喻主社说是也不是?” 喻海冷冷斜眼回应。 “众神会本就不喜插手天下大势,其下社员也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,闲来互相切磋讨教。”中年文士心中讪讪摸鼻,面上仍做诚恳状,“在野闲人,聊以自慰罢了。” “在野闲人?” 翟乐怎么不知道众神会如此无害了? 中年文士干脆将话摊开了讲:“孤阴不生,独阳不长,吾观天下亦是如此。倘若四方之地尽归一国,天下万民俱系一人,此人贤明则天下暂得清明,此人昏庸则天下鼎沸,民不聊生,岂非荒唐?人是人,所谓天子亦是肉体凡胎!纵使励精图治如明皇,后又如何?” “与其明月独照,不如群星斗艳。诸国林立,对天下庶民,焉知不是一件好事?” “这,便是众神会立会宗旨之一!” 中年文士也是深深认可的。 将希望寄托一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。 大陆好比丛林,国家好比动物,物竞天择之下,谋生延续就成了诸国国主首要看重的大事。他们认真治国,治下庶民就能过上安定日子。国力蒸蒸日上,方有立锥之地。 “……”翟乐沉默。 这番诡辩乍一听确实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,若非翟乐深刻知道众神会这帮人什么尿性,喜欢以天下众生为棋,将两国交战视为游戏,他还真要信了中年文士的鬼话了。 中年文士趁热打铁,给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厚重承诺:“翟国主不用担心中部诸国翻脸,更不用担心中部分社会出尔反尔。待尘埃落定,君居东南称王,两家井水不犯河水!” 跟中部盟军合作,曲国依旧是曲国。 跟沈幼梨合作,曲国就是康国的。 二者之间天差地别。 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该知道怎么选吧? 中年文士不信邪加了一把火:“唉,也不是老夫危言耸听,翟国主也是学富五车,可知古往今来,有几个亡国之主能得善终?即便不是为自己、为曲国,哪怕是为妻儿老小族人,为曲国先王翟悦文留下的基业,也请三思!” () 翟笑芳:我是鸭子吗,这么烤我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