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也没机会。 直到这桩差事摆在她面前,被她深埋记忆深处的设想才死灰复燃,一点点占据她的心头。鬼使神差的,崔徽就答应了这桩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——哪怕对手是她前夫。 沈棠道:“为何不告诉善孝?” 崔孝若是知道,他干活儿会更有劲儿。 崔徽道:“我娘的经历告诉我,父亲靠不住;我的经历告诉我,丈夫同样如此。翅膀长在自己身上,只能自己挥动才能飞起来……” 与其寻求羽翼庇护,不如自己生出翅膀。 崔徽一人将两坛酒全都喝了。 她靠着沈棠肩头闭眸小憩。 沈棠正准备将崔徽搀扶进去,一道陌生气息靠近院子,她故作不察,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小丫头的职责。直到那道气息出现在几步之外:“将她给我吧,你下去歇息。” 沈棠似乎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。 仓惶抬头,对上崔氏家主的眼睛。 这位家主也没等沈棠回答,弯腰将烂醉一滩的崔徽抱起来,径直入内,门啪得一声自动合上。沈棠耸了耸肩,打了个哈欠去睡觉。 屋内—— 崔氏家主怔怔看着被月纱笼罩的崔徽。 睡相狂野的崔徽脸皮没他厚,装不下去。 滚着翻了个身,将被子蒙头。 闷声问:“看什么看?” 崔氏家主笃定道:“你果然没醉。” 崔徽:“……” 她的酒量上限,前夫再了解不过,两坛酒还真不能灌醉她。被戳穿伪装的崔徽恼羞成怒,探手抓住一只玉枕丢出去:“没醉就没醉,不过是倚着丫鬟睡会儿也碍着你?” 玉枕似乎砸中什么,发出闷响。 崔徽躲在被中等了一会儿,猛地掀开。 哦吼,前夫额角被砸得发红。 “苦肉计给谁看?” “给你看,但你总不会心疼我。” 崔徽抿抿唇,问他:“在外受委屈了?” “赵君故了。” 崔徽下意识去想他口中的“赵君”是谁,实在想不起来,倒不是她记性差,而是:“你姓赵的友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,你说哪个?” 崔氏家主道:“哪个不重要。” 崔徽:“……” 真心可怜一把前夫那群姓赵的朋友。 她好奇:“他怎么死的?” 崔氏家主:“没价值了,就被舍弃了。” “被谁舍弃?” “被所有人舍弃。”崔氏家主说这话的时候,神情有几分悲悯,也不管崔徽听得懂听不懂,旁若无人地倾诉,“……若无人默许牺牲这颗棋子,赵氏上下哪里会如此安静发丧呢?即便我离开这几日,他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。所以,他是被当做杀价筹码给杀了。” 赵氏内部有人被国主拉拢过去。 主支跟旁支的斗争,也是旁支大获全胜。 赵氏换一个家主就行,日子依旧风平浪静。不,或许会比以前过得更好。经此一遭,赵氏以往的烂摊子在国主这里都强行平账了,暗地里又站队国主,好处自然多多。 “你这是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?” 崔氏家主道:“或许吧。” 被权势牺牲的前妻,如今的赵君,未来也许还有自己:“克五,你不该回来,待在祈元良身边对你而言,或许是最好的出路……” 第(2/3)页